方圆之道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方圆之道》,是以李薄采李当归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柠檬不吃猫”,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李当归边点头边收了匣子,终于再按捺不住一直梗在喉咙的疑问:“大娘,你说的那个恩人是谁能告诉么?还有十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无相道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大娘听了这话,似有千言万语要一下子吐出来却只是一瞬间便又吞回去了,只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老身这十年来从未对人提过……不如先坐下喝杯热茶暖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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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瞧瞧老身这嘴巴,忘了早瞧不见喽,在此处整整盼了十年,可算等着你了啊。十年前大约差不多也是这个日子,那夜月明星稀……”

大娘的神情带着几分眷恋,以及一闪而过的怨愤,叹了口气接着道:

“你可听过,十年之前,江湖上有个组织,名叫无相道,到处向穷人布施,还修建私塾教街头的流浪儿读书认字,自费印制专门的开蒙书册……总之,只要加入这个组织,便能在这乱世之中谋得一口饭吃,一时间人们趋之若鹜……”

李当归虽然没听过但是却惊呆了,还能这么干?朝廷不管么,这个组织真正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救人么?反正一堆疑问梗在心头。

大娘忽然露出了一种鄙夷又夹着懊悔的目光,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

就知道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早该知道的,这世道人人都自身难保,哪有那么多真正的大善人,真心来帮我们这种人一把呢!都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若不是当年的事,我的小宝今年也该十六岁了!我对不起小宝,啊啊啊啊,呜呜呜……”<23>
李当归赶紧掏出袖里随身的帕子给大娘,安慰道:

“大娘,你别哭啊,其实我今年二十岁了,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我娘,父亲说她早早就过世了,如果我娘还在世,应该如大娘您这般年纪了。

虽然我从小就没有娘疼,可是我有父亲,跟着父亲四海为家,悬壶济世,也长到二十岁了呢。

每年我生日都会爬上屋顶去看月亮,总觉得我娘应该就像天上的月亮那样温柔,那样美好,在屋顶伸出手,虽然抱不到月亮,可是这样就感觉离它更近一点,月光洒满了整个大地,也照在自己的身上,这样被月光笼罩就彷佛被月亮轻轻抱住了,像做梦一样……

我娘从未入过梦里,其实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无从知晓,更别说模样了。

这天底有多少人连做梦的权力都没有呢。”

大娘越听越哭,最后紧紧的和二十岁的李当归抱在一起,俩人像彼此借了对方一个久违的拥抱,更像是圆了一场失约了数十年的清梦。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啊……都过去了,过去了……小宝不在了,孩子你还有大好的未来,来,别哭了,这匣子是十年前的恩人交给我的,并嘱咐我交给今日来这里买茉罗糖的人,十年了,老身终于等到你了……往日种种皆如云烟,转头空,咱们也都该放下了。”

李当归边点头边收了匣子,终于再按捺不住一直梗在喉咙的疑问:

“大娘,你说的那个恩人是谁能告诉我么?还有十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无相道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大娘听了这话,似有千言万语要一下子吐出来却只是一瞬间便又吞回去了,只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老身这十年来从未对人提过……不如先坐下喝杯热茶暖暖手吧,你听到没,今夜的风可真狂啊。”

接着拉起李当归的手熟练的走向左侧的桌凳,冲起了茶……

“今夜的风确实挺大,可是这天下间的风不过都是大漠风沙的手下败将罢了,北城的风要的不过是全城的秋叶和人们的一夜安眠,想那大漠的风可是要生生卷走屋舍人牲的,那才是真的狂,那才是真的大。”

李当归只是心里这么想并没有说出口,毕竟这里的人大概几个到过大漠,更没几个见过那里的风沙还能安然无恙,所以说了也是无法想象的,危险是,安全是,人总是各有所信同时又各有所疑罢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恩人的名字,只记得那时我蒙受无相道之骗,害的我的小宝无辜殒命,万念俱灰,在铭山断崖边准备一死了之时,恩人穿着黑色的长袍戴着斗笠突然出现,看不清面貌,身形和我的小宝差不多大,然而举手投足之间却给老身以成年人的感觉。

虽然一时觉得有些奇怪,可当时已顾不得许多,一心想着陪我那冤死的小宝。

恩人却问我愿不愿意,以十年为期替他做一件事,作为报答,十年之后必为我儿讨回公道。

我答应了,为了替儿子报仇,为了等无相道的真面目暴露于天下的那天。

凭我一人之力,毒入肺腑,活下去已是不能,更妄想报仇雪恨,千万道路却只剩得眼前一条死路。如今恩人愿意帮我,如何能不同意。

为了安全躲避无相道的杀手,恩人替我易容成如今的相貌,为我疗伤解毒并赠我此店以及安身的钱财,将这小匣子交于我,叮嘱我一定得亲手转交于今日来此买茉罗糖的人,至于这糖到底是糖还是其他什么,老身毒虽解了眼却盲了,所以也从未见过。

我当时曾问过恩人,既然匣子这般重要,为何恩人不亲自做这件事,明明看着很是年幼,十年后也不过双十年华吧,老身万一活不到那天可就失约了。

恩人说他来前已卜过一卦,老身只要放下心中的仇恨,好好活着,一定能长命百岁,至少不会死在他前头,然而他自己注定只剩十年的命数了。

老身当时却以为恩人说的是小儿玩笑话,不过是为了宽慰于我。

但恩人走后,细细想来,也许并未哄我,他确实是为了救我,确实是为了让我放下心中仇怨好好过余生,也确实他只能活十年了,可看起来还和我的小宝那般小啊。

之后恩人再未出现过,我在这里守着这约定,守着这秘密,整整十年。心里越来越平静,放下过去,活在当下,没有了恨,没有了怨,一切都是因缘。

无论如何,多亏了恩人,才偷得这十年平静生活。”

李当归心里有个猜测,如此巧合,难道大娘口中的恩人其实就是师傅,当年才六岁的师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师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关于过去,我已经放下了,仇已无所谓报与不报,关于恩人其他的事,我虽有所猜测但却不能告知于你,若将来你能替我向他道声谢,便再好不过了。

至于无相道,那是一个很恐怖可怕的组织,纵然表面上一派正义。孩子,你一定要远离它,老身只能言尽于此。

孩子,你这就带着匣子速速离去吧,老身也要离开此地,去寻自己最后的归宿了。”

李当归知道大娘看不到,他还是把身上仅存的50两银子偷偷塞到大娘一定能找到的地方,要大娘一定要保重并承诺会把话带到,便告辞了。

突然一阵乌云飘来,月光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就像李当归此时如墨一般乌漆嘛黑的心情。

第二日,突然生出了一则传言:

“隐匿十年的无相道暗中密谋卷土重来,教首玄无相,善无相千洛之毒,辅以般若引,教众无一不服,叛教者必死。”

传言里没有提到的则是无相道的独门秘术——溯由秘术。

每月初一施术之人

布婆娑度燃九曲圣香

以灵为祭九九回十

穿阴阳越时空改天地灭邪佞

相九阴相九阳

修杀道诛叛徒

巍巍望春之巅,人迹罕至,只见一瀑布百余丈高,一刻不停的冲击着峭壁奔流而下,一路激起成千上万乳白色的浪花。

若问眼前这浪花与他处有何不同?

用心去看,日光一照,隐隐泛着一抹绿色,虽说傍着山势,两侧附生着许多不知名花草,但不可能是它们投下的影子。

古怪是有的,但管它呢。无论如何,河里怎么也长不出吃人的大家伙吧。

倒是真有东西,却不吃人。穿过瀑布便是传说中的一心堂。

活死人肉白骨医术乃天下无双

但堂内历代遗训:

“不可习武,不可涉政,不可见死不救,不可救必死之人,不可对堂外之人谈及一心堂,不可自杀,不可杀无辜之人,如违此誓,甘受问晓之毒”

问晓之毒,其实本也不算是毒,而是药。<123>
每个弟子当年拜入一心堂时,都会饮下问晓,这本是一种可以提升体质的不传秘药。

医者,望闻问切,只是基础。道儒法还需兼修,总之,一个绝世医者,必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大吉。

道行更深者,可以知天命,测命数,一看便知几时死,如何死。

他们看到的是体内的五脏六腑与五行之气,顺逆强弱等等,人体内自有一套精密的系统,运行法则,有记忆,有规律……

他们观察了解人体,仰观宇宙天相,伏察自然正道,认识规律,尊重规律,修复规律。

大道归一,一生万物,循环往复,绵延不绝。

巫医道医儒医……只是称谓不同,时机不同,传承从未变过,亦从未断过。

毒与医正是一阴一阳,去毒可食,以毒攻毒,毒药有时也是解药,良药有时却是毒药,毒术有时可救人性命,医术有时却害人性命。

不知毒性不可医,不善医者不解毒性。

毒术与医术正如善与恶,好与坏,有时并不泾渭分明,因为人本身就是复杂的,就像病在人身病征便是复杂的,体质不同,剂量不同,气候不同,地理不同,等等各种因素都会造成不同。

有人只是春日里触了一点点花粉,便意外死掉,花粉有毒么,也不见得,对常人无毒,对特定的人却是致命之毒。

医者不能就此断定花粉是毒,只能说对一般人无妨,对一些人有毒,这一些人可能本身并不知情,可能并不是一直如此,因为一切都在变化,人的体质在变化,时节在变化,花开花落,幼儿到老人……

人更复杂了,上一刻,此刻,下一刻,动心起念,早已生出了千百万个不同的念头,有善有恶,能凭这几个不同刻的念头就断言好人与恶人么?

当然不妥,首先谁能抓的住那些个千奇百怪的念头,还能细细剖析一番回来断言总结。

那瞬间的念头,自己个儿都抓不到,记不住,何况别人呢。

倘若假定能抓住还能统计能断言,推之人的一生,至多三十万天数,一段一段的标记,那人最后得精分了。

一刻一刻的念头标出来都没办法说,一个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因为看到的就是,一会儿好的念头,一会儿坏的念头……

古言道:“君子论迹不论心”,那按最后的行为来说,大是大非,小是小非,大善大恶,更复杂了。

具体来说,还得看参照物,你认为什么是对的,那么它的对立面就是错的,人的认识是会随着成长不断完善变化的,可能从是非分明变的不辨是非。

当然这其中有自己主动选的,也有被迫选的。

当你处在不同的位置阶段,便看到不同的人,或者说人不同的一面。

当你处在不同的集体,个人被集体裹着,或者说个人的利益与集体利益是一致的。

不战便会亡国,战便有生机,战也会死人。

战争是工具,是凶器,会死很多人。兵法里讲,不战之战才是上上之解。

国家有主战派,有主和派,甚至还有投敌叛国之人,身在同一片朝堂之上,皆是为利益说话,只是考量不同,个人的选择不同罢了。

上战场的初衷不见得都是为了保家卫国,有些可能是被逼无奈。

有些甚至可能还受过某些朝臣的欺压之苦,负着血海深仇,国家大义与个人私仇,仇人高坐庙堂之上,或战或和或叛,最终此刻上阵杀敌的是这些战士。

理由千千万,立场千百回,你选择什么便承担什么责任导向什么结果。

人啊,可太复杂了,谁又能说的清呢。且任旁人后人随谈吧。

不知全貌者不可轻易断言,然身在局中才可破局,身处局外才可得窥全局,这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境界。

只能修己吧,继续,加油!

话说回来,医者不自医,遇到危险如何应对呢。

因为不能习武,所以为求自保,人人皆是毒医双修,可也不能随便滥杀无辜,为了避免无谓的纷扰争端,每个人下山前都必须修习一门行走江湖的必备秘术,这里修的是一心的独门秘术——无觉。

据说无觉可解天下毒,亦可改变一个人的音容相貌甚至声色,总之,除了一心堂出来的弟子,谁也不知这无觉如何施展有何效用,行走江湖一心堂的弟子又不能暴露身份。

尤其要避开无相道的人,早在十年前,因为一则预言提到,

“无相道长,一心破之”,便对一心堂的人下了杀令,见者必杀。

若无相道有宿敌,那便是一心堂了,这也是后话。

其实预言里的一心,除了可能指一心堂,有人说,也可能指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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