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西坐在车上,回想着刚刚陈述跟她说的那些话。

以她和陈述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了解,她知道陈述这是再提醒她小心一点,顾家的所有人现在都不再可信,包括顾仁舟。

可这种提醒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能说有些可笑,甚至心凉。

一个为了利益,选择背叛她,并站在他对立面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来提醒她?

况且这种提醒的目的,真是为了她好,而不是又想算计什么吗?

呵。

顾西西自嘲一笑,这么多年,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

刚刚喝下的啤酒有些上头,顾西西不知为何,突然特别想立刻见到薄妄渊。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顾西西迷迷糊糊地看到了薄妄渊那张刀削斧凿的脸,顿时露出一脸傻笑:“回来啦!”

“不错,还知道回来,是不是应该夸夸你?”

薄妄渊冷着脸没有伸手抱她,指挥佣人把她扶下车。

顾西西一把推开,迷迷糊糊地下了车,明明没有和多少酒,胆子却大了许多直直地本着薄妄渊走过去,还特别顺手的拍了拍他的脸:“干嘛?<23>
又生气啦,你着一天天的气性怎么这么大啊!”

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低头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夫人真是太敢了!

薄妄渊任凭她挂在自己身上,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是再装醉的女人一语不发。

真是长本事了!

“薄妄渊,别生气了,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顾西西有个缺点,那就是一喝醉,就爱唱歌。

“你还会唱歌?”

“当然会啊!

我可是我们学校的歌神!

无论是民歌还是死亡重金属我都可以!”

“你不信啊,我这就给你来一段!”

顾西西猛地抬头,张嘴就是一段不知打哪听来的土家民歌:“别家丈夫乖又乖,我家丈夫呆又呆,站起像个树墩墩,坐起像个火山岩……”薄妄渊额头青筋直冒,这女人唱的什么玩意?

“你不喜欢啊,那我换一个。”

顾西西换了一首,“南无阿弥陀佛,想要对你说声拜托,我是个痛苦的光棍……”听起来更糟心了。

见薄妄渊表情更加难看,顾西西不乐意了,“你好难伺候哦,这都拿不下你?”

佣人们疯狂忍笑,就连刚才还在战战兢兢的丁管家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回房,我让你好好唱个够。”

薄妄渊忍无可忍,一把拽着顾西西的手把人拉回卧室,三下五除二把人扒了个精光塞进了浴缸,“来,唱吧,不唱一个小时今天你就不用出来了!”

“你好凶。”

顾西西没有任何反抗,眨眨眼盯着水面,不一会就红了眼睛:“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没有人是站在我这边的!

你们都向着顾南南,就连她抢走我未婚夫你们也都向着她!

还要动妈妈留给我的嫁妆!”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凭什么都让我退让,还算计我,抢我的东西!”

“什么私生子,什么意外,什么苦衷什么不得已,统统都是借口!”

“我就是不退让,我就是要搅得所有人都天翻地覆!

陈述和顾南南也别想顺利结婚!

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

薄妄渊眸光幽深,或许昨天的问题他有了答案,怪不得顾西西会那么轻易的就和他结了婚。

酒不醉人人自醉,顾西西躺在浴缸里一边哭一边嘟囔,像个落水的可怜小狗。

薄妄渊叹了口气,俯身把人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抱着她一起进了被窝,手指描绘着她的眉眼。

像,太像了。

顾西西的每一寸,都像是自己梦中的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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