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真的很难想象,乔氏是以怎样的精神状态说出的这句话。
拿你的钱是应该的。
这是一个有正常思维的成年人能说出来的话?
何况,她这四年吃喝陈家什么了,不被陈家吸干血就不错了!
“既如此,钱就在这屋里,你找啊。”
宋玉满不在乎的甩开乔氏的手。
乔氏瞪眼,这贱人是中了邪了?
今天居然敢这么和自己顶嘴,简直是破天荒!
可告诉你,李家来要人了,得拿钱堵他们的嘴!”
乔氏急着喊。
“可笑,要不要人,跟有什么关系,你们配阴婚的时候争求过我的意见吗?
现在又跑来勒索我,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
宋玉阴冷的笑,“李家把钱给了你,你现在还给他就是了,恐怕是钱早就花光了,又来搜刮我的嫁妆!”
乔氏被说中,脸色一青。
儿子中了探花后,为了笼络上头封个油水多的好官儿,她不知搭了多少钱进去,而这些钱,无一不出自宋玉的嫁妆,陈家现在就是个空壳子。
当然,陈家一直都是个空壳子,陈觉的俸禄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你就当是为了易安。”
乔氏将探花儿子搬了出来,“他前途斐然,要是因为这事受了牵连,你怎么忍心啊!”
这话说完,宋玉的心里呼的一下,难受得紧。
不过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感,她对这位青梅竹马的探花郎用情至深,乔氏也正是抓住这一点,才说这些话。
不过,她可不是那个宋玉了。
“我姓宋,他姓陈的前途如何,与我何干?”
宋玉淡淡说。<23>此话一出,一直没言语的乔夷看了过来。
这宋玉是怎么了?
像是个陌生人,不但疾言厉色顶撞姑母,竟然连表哥也不放在眼里了。
她不是最喜欢表哥了吗?
“好好好,你个贱人!”
乔氏气疯了,“不拿钱,你今天就跟李家的那些人回去吧!”
乔氏挥手,几个家奴拽着宋玉就往出走,她又回头对乔夷说:“你在这儿继续给我找,我就不信这钱还能飞了!”
宋玉轻蔑一笑。
那钱被她藏在房梁的裂缝里了,上哪儿找去。
乔氏带人一走,丁管家就偷摸赶来了,乔夷回头,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把丁管家这个老头子都看的心动:“怎么回事?
玉儿妹妹没死?”
丁管家头冒虚汗,自己也不知道这人死还能复生啊。
乔夷蹙着柳眉,抽抽搭搭的。
“这宋玉是死是活的不要紧,关键是这钱……”丁管家急切的说。
府上的钱都是他管着的,李家买‘亲’的钱早就还了他自己的赌债了,没了这份嫁妆钱,陈家连根毛都拔不出来。
“再找找吧。”
乔夷无奈的说。
丁管家连连应声,在屋里重新翻找起来。
乔夷站在不远处,神情逐渐变得阴狠,这宋玉还真是命大,能从姑母手里的毒逃出升天,不过这也好,她本来也不想宋玉死。
表哥和县主的婚事还得靠宋玉去闹呢。
他俩可是有正儿八经的婚约。
“这是什么?”
丁管家翻出那件昨晚宋玉从尸体上扒下来的袍子,恍然一想,对了对了,昨晚宋玉就是穿着这个回来的。
“八成是捡的吧。”
丁管家自言自语,顺手扔在旁边。
乔夷走过去,眼睛一眯。
衣服是捡的,这玉佩不见得吧。
她说着,背着丁管家,从那袍子的腰挂上扯下来一个极好的玉石环佩,上面写着‘衣’。
只是这玉佩上满是泥污,丁管家没有看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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