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在大宋国律法中是违背礼法的。

本来如果秦不凡过不了县试,就是一介布衣,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进入仕途。

无法进入仕途的人,在这个历史的大宋,不过只是蝼蚁而已,所以她才毫无顾忌。

但现在秦不凡已经到了武者境界,虽然仍是很垃圾,但是毕竟达到了标准,通过考试只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事。

而一旦任命秦不凡为九品士子,县令至少是两不相帮,那到时候就难办了。

毕竟陈兰与林家也已经签订了文书,林家也丢不起这个脸面。

林家作为延安府数一数二的大族,林家的怒火,可不是陈家可以消受的。

“贤侄,实在不是陈家非要悔婚,是林家们陈家也得罪不起啊。要不你看在我与你父亲交情的份上,把这份文书给签了?”陈远只能好声好气地劝说。

秦不凡嗤笑一声,眼神定定的看着陈远:“伯父,刚才不是还说要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打断我的双腿么?”

陈远被噎了一下,讪笑道:“哈哈……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嘛!”

秦不凡也一顿,突然不知道该说啥,这老东西太现实了,脸皮太厚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太不要脸了。
<23>“远儿,要不给到不凡的违约金,给加到150两?”陈老太爷这时候也开始缓和语气,商量道。

陈兰则仍然还是一副非常愤恨的样子,尤其是听到要把违约金加到150两,脸上又显现出非常心疼的神色。

要知道,在延安府,10两银子就足够一家人吃喝用度一个月了。

150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使对于富户来说,也是伤筋动骨了。

不过,还没等到陈兰不答应,秦不凡就斩钉截铁拒绝道:“不行!刚才老太爷、伯父、伯母、兰儿,都说了,我签不签字不重要,那我也不用你们加钱,我现在还是把没签字退婚书和银票都还给你们吧。”

“不凡,你提条件吧,你到底想要怎么办?”陈远皱了皱眉头,仍然好声好气的说。

“简单,银票我也不要。不过,兰儿刚才你不是说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要我磕头道歉,还要扇自己耳光?”秦不凡淡淡地道:“我也不要你扇自己耳光,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给我磕头道歉,我就索性签了这份文书,并且保证从此不再踏入你们陈府,怎么样?”

“磕头道歉?”陈兰愣住了,其他陈家人更是一片哗然。

磕头道歉,这传出去林家怎么可能还会娶她?

“怎么了?不愿意吗?”秦不凡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走了。我还要赶时间去参加县试呢。”

说完,他就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你别逼人太甚!”陈兰终究是忍不住吼道。

“我逼人太甚?”秦不凡笑了笑道,“刚才你们欺辱侮辱我的时候,就不曾想过逼我太狠?”

“贤侄,刚才我们也只是玩笑,这不是什么事没有发生嘛,”陈远辩解道:“你父亲当年确实对我有恩,我们也是迫于林家的压力才提出悔婚的,贤侄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要是你们不愿意,我只好离开了。”秦不凡坚决摇了摇头道。

“爹,你干嘛这么低声下气的对这个废物说话!我觉得这个废物肯定是造假,他未必真的是武者境界。再说了,即使是武者,县试难道就一定能过?”陈兰还是不服气的说。

陈远瞪了陈兰一眼,然后陈老太爷对使了个颜色,随后和颜悦色的对秦不凡说:“贤侄,你先坐下喝杯茶休息一下,给我们一盏茶的时间。我们陈家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看如何?”

“好。”秦不凡想了想,终究还是心软了,点了点头答应了。

陈远连忙叫人给秦不凡泡了壶上好的龙井茶,请他稍等片刻,他和陈老太爷书房内密谈起来。

陈老太爷沉吟半晌,对陈远道:“刚才你对我使眼色,是不是有话要讲?”

“是的,父亲,”陈远点了点头,说:“现在我们陈家也是骑虎难下,既然已经答应了林家,继续让小兰和秦不凡结婚也是不可能的。而如果秦不凡真的过了县试,他又不肯签字,非要逼小兰当众下跪,我们也是麻烦。”

“这我都知道,你说怎么办?”陈老太爷烦躁地捋了捋胡须,沉声说道。

“关键节点其实就在县试,这小子虽然到了武者境界,但是沉不住气,还没有去真正通过县试,就来我们陈府闹。我们如果想办法说服县令,拖他今年过不了考试,让他多等一年,然后我们尽快完成与林家的婚事。等到明年木已成舟,我们还有了林家作为靠山,即使到时这小子能通过县试,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了。”陈远有些阴险地说道。

陈老太爷微眯双眼,沉思良久道:“嗯,这办法可行,只是该如何说服县令大人呢?”

“父亲,本来这件事确实难办。但是凑巧了,县令大人的儿子病了,据说得的是怪疾,已经昏迷三四天了,医馆大夫都束手无策。”

“你是说县令大人的独苗患上怪疾了?那跟县试有什么关系?”陈老太爷道。

“父亲,你还记得我们陈家有一颗洗髓丹吗?说起来,这枚丹药还是秦不凡这小子死去的爹秦勇当年秘密送给我们的订婚信物,可以包治百病,解百毒,秦不凡和小兰对这件事都不知情。如果我们趁这个机会将它献给县令,我想县令大人一定会答应我们的请求。”

“洗髓丹?”陈老太爷有些肉痛的道:“这枚洗髓丹可是传说中的丹药啊,现在要拿出去做人情送给县令,真是舍不得啊!不过,说起来这洗髓丹,我突然想到,秦不凡这小子一直无法突破瓶颈,是不是好像就是中了奇毒,当时为啥没给这小子服用?”

“呵呵!爹,你真是老啦。给秦不凡服用?那也只是浪费罢了,你想想,当时秦勇都已经死了,我们干啥还要做这份人情?这小子即使突破了,没有他父亲在,又能有什么前途!况且,谁能知道这个废物中毒是真是假,或许当时是诓骗我们呢!不过现在我们骑虎难下,林家又得罪不起,这枚洗髓丹只要用来送礼了。”陈远冷哼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确实言之有理!此事我知道了,就由你就交给管家陈实去处理吧!”陈老太爷点了点头。

“是,父亲。”陈远恭敬地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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