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规律吗?”

陆永飞听到言尤的话皱眉。

“如果单纯按照梦里来杀人,这真的是…”d级本吗?

他后半句没有说出,其他两人也明白他的意思。

几人沉思了下,觉得疑点重重。

“哇靠,感觉他的身份有点谜啊。”

“他真的是副本boss?不是说梦境主人公已经找到了就是他!”

“那大叔真猜对了…”

……

萧齐忽然挑眉道:“你第一次梦见自己死去还记得是怎么死的吗?”

言尤摇摇头,有些懊恼:“不记得了,千奇百怪,只以为是普通的做梦…”

<23>“对不起,我记不清了…”

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自责。

事实上他当然记得,但他们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

萧齐那深蓝色的眸子微眯,目光探究地看着他,好似要把他看穿,看不出个所以然后,他只好无奈笑道:“那没办法了,你好好想想,说不定哪天突然记起来了。”

“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名堂,你先回去休息吧,放松一下心情。”

言尤:“好…你们不跟我一起上去吗?”

陆永飞领会到萧齐的意思,说:“他们还要在我这待一会,说些事情。”

言尤点点头便不再停留。

十分钟后。

302房间内。

萧齐瘫坐在椅子上,身体小幅度的摇着椅子,发出‘吱吱吱’的响声,他目光涣散的看向天花板,好像发着呆。

张国杨:“你已经摇了十分钟了,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他听到这话,这才收起目光看向张国杨说:“很吵吗?”

张国杨:“其实也没有,就是一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听着挺心烦的。”

陆永飞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旁。

“那个言尤住你们隔壁吗?”

萧齐:“嗯,玩家少了人,你知道吗?”

陆永飞在脑海中飞速回想每个人的面孔。

1…2……6。

“少了两个人?”

这么明显的事情,他却一点都没发觉。

萧齐:“一个已经死了,要不然我想不到他在哪,另一个还没发现。”

他说到这又顿了顿,继续道:“游戏会有既是NPC也会是玩家的人吗?”

陆永飞:“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言尤是个玩家?”

萧齐点点头:“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等吧,等今晚过去。”

……

404内。

宽敞的卧室里,言尤刚洗完澡,将白天沾染的血腥味一并洗掉。

他擦了擦头发,将用过的毛巾随手丢在一旁,平日看着十分温和的脸此刻冷若冰霜。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细细梳理。

忽地,他突然笑了,喃喃道:“原来,我才是客人啊。”

有另一个‘翠婶’就意味着有另一个‘自己’。

他又回想起楼上那个倒霉蛋死法跟他梦里第一次死亡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就是逐渐被声音撕裂,然后自杀,不过他听到的可不是婴儿的声音。

(午夜即将来临。)

(请玩家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尽快入睡。)

机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吱呀’一声,卧室门开了,随之进来的是一阵淡淡的清香拂过鼻头,思维开始逐渐混沌。

……

朦胧间,他感到有东西正在他腰间上来回拂动,摸索着。

他睁开惺忪的双眼,脑袋还在昏昏沉沉,想撑着手坐起身,却没感受到触觉,下一秒,他猛然惊醒。

他的手呢???

空荡荡的袖口在他的晃动下来回摆动。

他看向自己的腰间,赫然挂着一只手,白稚修长,那正是他的左手,它死拽着自己的衣摆。

等他清醒时一道钻心刺骨的痛感从左手腕处传来。

言尤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咬住唇,还是没忍住发出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

“啊啊啊啊!!!我的手!!”

下一秒,那只手便用手指从他身上跳下去,僵硬的扭动消失到了黑暗中。

“好痛!!呜呜好痛!!”

被生生痛出的眼泪从他眼尾划过,他眼底通红,忍受了好久,直到额头的发丝和冷汗黏腻到一块,才逐渐缓过来。

<123>他颤抖着用右手掀开空荡的袖口,森森白骨映入眼帘,惊讶地是没有一丝血迹。

就像他的手已经不属于他的部位了,接连的骨头也很平整。

为什么之前没感受到痛感,只有醒来才发觉,他只记得他闻到了一股香,便没了意识。

对...那香味有问题。

砍掉他手的人不用想,他也能知道是谁——另一个‘言尤’。

他为什么要他的手?一个猜测在他脑海中浮现。

与此同时,504内。

一抹清香若有若无。

漆黑的夜晚笼罩着整个房间,唯有窗户处散发着微弱的月光。

‘哒哒哒’

细小的敲打声唤醒还在熟睡的张露露,她迷迷糊糊的抬眼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窗户外面,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挂在窗户外,只看见脖子以下的躯体,‘她’的一双脚摇晃着,正一下一下的碰在玻璃窗上。

‘咔嚓——’

她的脖子往下动了动。

张露露已经被吓到呆滞,嘴巴微张,发不出一点声音。

‘咔嚓——’

她的头一下子垂在了肩膀上,脖子已经断裂,骨头从脖间突出去,露出了全貌。

满是尸斑发青的脸上流着尸液,一双浑浊几乎看不清的眼珠子缓缓移到她的脸上。

她看见,那个‘女人’嘴巴动了起来。

就像是在重复说着什么话。

‘女人’突然瞪大双眼,激烈的拍打着窗子,笑得越发狰狞可怖,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

她说:“接下来该到你了。”

张露露慌忙爬下床,一路跌跌撞撞,害怕的眼泪顷刻间流出。

她跑向房门,但房间突然上锁了,死活打不开,她一遍一遍的扭着门把,不敢回头看去。

“呜呜呜,燕姐,救救我呜呜呜。”

突然她感到肩膀一沉,一股尸臭味在她身旁弥漫。

她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该轮到你了…”

下一秒,猛然惊醒,条件反射性地看向窗外,天亮了。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