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向着时依走过去,状似啜泣,道:“也是一时气急,妹妹不会怪的吧,毕竟我三人皆是去了半条命呢。”

时依惊恐又麻木,大叫道:“鬼啊,鬼,你们不是死了吗……你们是来索命的吗?”

每多说一个字,时磊的额头就暴起一根青筋。

怒喝道:“混账东西,还不向二位小姐赔罪!”

时依疯了似地只一味地叫喊,旁人都以为她疯了,但一旁的时念看得明白。

分明是装疯想逃过此劫,那就别怪我添一把火了,时念想着。

走上前去扶着时依,实则在她耳边轻吐了几个字:“我就是划烂你的脸又怎样?不跪下赔罪另外半边脸也不保。”

说着还似有若无地露出了袖中的匕首,时依浑身一颤。

眼神中似是恢复了清明,对着纪弋和姜棠鞠了一躬。

时磊露出谄媚的神色:“不知二位……”

姜棠没开口,纪弋不满道:“我二人也算是差点就死了,一个鞠躬便想糊弄过去吗?”

<23>时磊擦了擦额头的汗:“那……”

姜棠拭去手指上的血污,漫不经心道:“磕三个响头便算了,想来这事被圣上知道也是不好办的。”

“老爷,这可万不能磕啊!”高贤玉急忙出声。

“去磕头。”时磊做出了选择,对着时依说道。

时依攥紧手心,指甲都扎进肉中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三人磕了头。

却是在起身的时候对着高贤玉使了使眼色。

时依对着时磊闷声道:“今日原是我不对,只是三位姐姐如今还需请大夫看看吧?”

时磊望着三人:“不如请了郎中来诊治一番,也好弥补一下对你们的伤害。”

高贤玉也体贴地附和道“是啊老爷,还是请宫中的御医来看看比较妥当。”

时念神色不变内心却清楚这母女俩打的什么算盘,时磊明明说的是请大夫,到了高贤玉嘴里变成了御医。

三人能走能跑,请了御医来无非是诊出一些皮外伤,而三人刚才说被打得去了半条命,这正好说时念伙同纪弋姜棠污蔑她。

时念皮笑肉不笑道:“多谢高姨娘,不必惊扰御医。”

抿了一口茶又开口:“若请御医前来倘若皇上知道了该怎么办?镇北王和姜尚书那又如何解释?

爹爹每日公务繁忙,姨娘应多多体贴父亲才是,怎地变着法儿地给父亲添堵呢?”

高贤玉有火无处发,只得攥紧手帕道:“倒是姨娘疏忽了。”

这事以请了长青堂的大夫来看结束。

出了正厅,三人的心情无比畅快,不仅仅是毁了时依的容,还顺带办成了许多事。

“小姐!”

只听一声哭腔从后面传来,三人一齐回头。

一个穿着嫩粉色衣裙的女孩左右两侧各挽着一个发髻,中间还点缀了两朵栀子花,正眼泪汪汪地看着时念。

时念在脑中搜索了一下便知道这个女子是自己的侍女,名叫空青,昨夜应该是被迷魂香迷晕了。

空青跑向了时念,看着三人的血衣,眼里又包了许多眼泪。

“都怪我,若不是我睡着了,小姐也不会被掳走,呜呜呜。”

时念捏了捏空青的鼻子,笑着:“好啦,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空青的鼻子适时冒出了个鼻涕泡,几人皆是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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