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鼋盔》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赵英俭的故事,看点十足。《鹰鼋盔》这本连载中赵英俭,都市日常,都市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43章 第二份工作,已经写了22.0万字,喜欢看都市日常,都市 而且是赵英俭,都市日常,都市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一、作品介绍

《鹰鼋盔》小说是网络作者西盆宝成的倾心力作,主角是赵英俭。主要讲述了:赵英俭,一个农村小伙,在学校学习认真,但也打架,也有爱慕的女孩……英俭的邻居十爷和张爷根据古书记载,用两颗红宝石仿制出了具有特殊功能的兵器——鹰鼋盔。英俭在失意的时候偷取了鹰鼋盔,自此就发生了一些有趣而离奇的故事…… 诗曰:身披锦衣心是明,绣春难阻三王讧。相逢姑苏无名桥,龙舟已过六甲子。...

二、书友评价

作者大大的书籍还在推荐中,读者很喜欢这本书,但是还没有评价哦!

三、热门章节

第14章 去西安上学

第15章 新学校遇见老同学

第16章 开始上课了

第17章 西安大雁塔

第18章 机电二班“修理”街头混混

四、作品试读

<23>放假开心,收假难……周日下午,学生们又是大包小包来到学校,偶尔几个脸上露出笑容,但并不灿烂,沉默寡言的多。走在这座老的三层宿舍楼里,感觉像是回到了六七十年代——红砖的柱子,红砖的墙,被岁月侵蚀的露出沙砾的水泥地面,和不怎么平整的白天花;刷着蓝漆的木门,木窗;门栓是铁匠打制的两个铁环构成的,(这种门栓配上挂锁超级保险,虽然看着不够现代化,并且门关不严实,开关门时还咣当咣当的响——关于采用这种门栓还有个传闻:一年前有人把一位女老师的宿舍门撬开,将那位老师的蛋糕吃了,还把人家的奶罩儿挂在了宿舍的灯泡上,据说是201宿舍里的某些学生,但没有证据,就不了了之了,最后把所有的老师和学生宿舍门锁都换了。)在并不宽敞的楼道上,学生们有的端着盆,有的提着电壶,有的踱着散漫的步子串门……有的坐在床上闲谝……

再往前走就是已经住了两晚上的201了,赵俭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拐进了以前的老宿舍206。赵俭进了宿舍后,看见原来自己的床铺上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来了,给你尝尝妈烙的饼……”徐扬一边热情地打着招呼,一边递过一块切成三角的黄楞楞的油饼。

赵俭顺势把包放在了周亮床上,接住油饼,咬在嘴里,外皮脆里面酥软。

“发面,里面有鸡蛋还有花椒叶子,好吃!”赵俭赞不绝口。

“这你都吃出来了,能当美食家了……坐么!”一个乐呵儿的声音说道,原来是周亮端着盆,搭着毛巾刚洗脸回来。

上层躺着的蒋启凯弯着腰,将头伸出护栏坏笑道:“从县一中转过来的这货叫段超,也是个网民,逃课,被一中劝退了。”

周严说:“听说学习好。”

来串门的彭龙不屑地笑笑:“一中清楚得和啥一样!学习好根本就不会被劝退!”说完他看没人接他的话,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蒋启凯向门外瞅了一眼,一脸的厌恶,接着微笑着问赵俭:“201住的咋样?有事就说,兄弟们干他!”

下层的黄萧咧了一下嘴,大腿翘二腿,一边整理鞋带一边讥笑:“你牛逼!”

蒋启凯诡笑着说:“把张二叫上。”

赵俭微微一笑,说:“没啥事,就光晚上睡个觉,平时也很少交流,有事我也可以处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起了卧龙会……

快要上晚自习了,赵俭回到了201,这个宿舍现在也是八个人,里面氛围明显和别的宿舍不一样——沉闷、压抑,很少听见有人大声说话或者聊家常,其中有六个人是技工班的,学的是车钳焊,也是学校最有名的所谓“坏学生”。他们号称“六虎”,在镇街道也有点名气。赵俭的下铺是三二班的大个儿,他皮肤黝黑,留着平头,脸部棱角分明,厚厚的嘴唇,有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着就是个好学生,也是宿舍不够被安排到了201。自从赵俭来到201,三二班的大个儿终于有了伴儿,要不然他会和以前一样,白天一整天呆在306或305宿舍,那里都是三二班的学生。

六虎都坐在架子床的一层抽着烟,宿舍烟雾缭绕。赵俭微笑着给大家打了招呼,老六和老五面无表情继续吸着烟,老三和老四转过头去弹烟灰,老二嘴里吐着烟眯着眼睛看了一下赵俭;大虎也叫雷小虎,一边给烟灰缸(洋瓷缸子)弹烟灰,一边抿嘴微笑,朝赵俭点了点头。

“嗨,你抽不抽烟,来一根。”大虎微笑着说。

赵俭也笑了笑,说:“我不抽烟。”

“大个儿也不抽烟,都是好学生。”大虎说着背向右靠到了上二层的梯子上,同时把烟用指头捏灭了。他给二虎指了指窗户,“把窗户打开,透透气,以后赵俭和大个儿在宿舍兄弟们都不要抽烟。”

二虎先把窗户打开,眯着眼猛吸了一口烟,就掐灭了;其余的人也把烟灭了,老六和老五扫地清理桌子。过了一会儿,大个儿回到宿舍拿东西,赵俭也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结伴去教室上自习。六虎还是留在宿舍神神秘秘的坐着。

“他们没为难你吧?”大个儿在路上小声问。

“没有,大虎刚才还告诉他的小弟,说只要咱俩在宿舍以后不能抽烟……感觉还行。”赵俭面带喜悦地回答。

“那就好,估计是政教处找过他们了,一周前咱们英语老师找我了解201宿舍的情况,我还纳闷,你们班主任怎么关心起201了,原来是要把你搬进去——不过你睡的床,以前是他们放杂物的地方,当时通知他门挪地方,他们都在埋怨,还说一周内把你搞走,我都是偷听的,你多注意点。”大个儿时不时向后看看,小心翼翼地说着,好像很怕被第三个人听到似的。

赵俭听了这一番话之后心情没刚才那么愉悦了,但是想到任老师的关心,感觉很开心。他拍了拍大个的肩膀,欣慰地说:“多谢你的提醒大个儿。”

不一会儿,赵俭和大个儿走到了这座“古老”的教学楼下——教学楼和宿舍楼是同一时期修建的,是七几年修的,那时候学校师生也都参加了学校的修建;听说那时候学生们三四个人一辆架子车,要走很远的路,渡过渭河才能才能把砖块运回来。这座红砖砌成的两层楼,仍旧是窄窄的楼道,楼道的栏杆也是用砖砌的,从栏杆上抹的水泥那光溜溜的包浆可以看出——曾经有几代学子凭栏而立,聊天嬉戏,沉思远眺。在栏杆中间每隔4米就有一个砖砌的柱子,从一头望向另一头透视感极强。教室的木门和木窗子,都是陈旧的部分掉了漆的深红色。而楼道和教室里的地面上,总是有一层厚厚的土,每天扫地时,即使提前给地面撒了水,也会尘土飞扬——可能是因为校园里活动的地方都是泥土地,很少有硬化道路,几代的学生脚上带的泥土,怎么扫也扫不净;哪天真要扫干净了,地面就可能呈现出坑坑洼洼……教学楼已经没了当年刚建成的洋气感,相反与别的高中比,就显得古朴,又有点寒酸……

他们走进了各自的教室。高三的教室放眼望去全是书,每张课桌的前面摆放的书占了桌子的二分之一,有三四十公分那么高。赵俭刚坐下上课铃就响了。前排的彭龙在专心致志地看书,一会儿用手扶扶眼镜,一会儿挠挠头上的头皮屑,一会儿“铿铿”用鼻子擤擤气。旁边的徐扬看见赵俭来了微微一笑,说:

“才下来,点踩得很准嘛!”旁边的徐扬看见赵俭来了微微一笑。

“嗯,”赵俭一边答应着,一边向最后面蒋启凯坐的那块瞥了一眼,望着徐扬好奇地问了一句,“他们聊得很嗨,有什么新闻?”

徐扬也向后瞥了一眼,压低声音一副坏笑的表情,说:“你说老蒋……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说周五晚上物理老师和生物老师在操场亲嘴儿(物理老师是个帅小伙,生物老师是位身材高挑的大美女,他们都是师范大学刚毕业不就被安排到这所高中任教),结果被巡逻的张二撞到了——张二拿手电一照大声说:‘谁在哪里?举起手来?哪里的社会青年?胆子大的很?’经过这一惊,生物老师跑去北边墙角的女厕所了,物理老把手一挥,等张二走进彼此看清对方,放低声音无奈地笑着说:‘张老师,么事,我刚上了厕所出来遇见杨老师,所以打个招呼。’张二看清是物理老师后,说:‘哦,……李老师没回家……’说的跟他亲眼见到似的。”

陕西地方邪,说谁谁就来。突然坐在第一排门口,第一张桌子上的姜小胡站了起来,头迅速向后转去,瞪大眼睛惊恐地说:“别说了,张……张……老张来了。”姜小胡没敢说出“二”字,话音刚落,张老师的将军肚从门口露出来了;同时大家都接收到了姜小胡的信号,立马归位学习。张老师双手背后,昂首挺胸,踱着步子进来了。他站在讲台下面撇着嘴,皱着眉,将教室从左到右扫视了一遍,教室里此刻鸦雀无声。接着张老师抱肘在教室里踱步,嘴角挂了一丝笑意,说:“老张来了……马上高考了,不好好看书学习……嗯?是给老张考学呢?”大家听到张老师没有太严厉,这才松了一口气。门口的姜小胡一直用笔在顶下嘴唇,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低着头,直到张老师离开教室……

高三的学习很紧张,即使下晚自习了,学生们也要在教室再看看书,做做题,等到教室停电了大家也不愿意离开;因为大部分学生的桌兜里有蜡烛,虽然学校三令五申:不允许在教室点蜡烛,防止发生火灾。但是学生们就是不愿离开,留下来挑灯夜读的学生中,真正学习的也就八九个,其他的都是聊天的,男女同学处对象的。赵俭、周亮、徐扬还有彭龙他们自然都是学习的,认认真真埋头苦读。

“我的蜡烛没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彭龙转身望着赵俭,揉着鼻子,打着哈欠,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黄,略显倦意。他假笑着说:“学啥呢,明天再学。”走的时候拍了一下赵建的肩膀,咧着嘴“嘿嘿嘿”一笑,接着给赵俭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后面的一对男女同学在掐猫豆狗。

对于彭龙所暗示的东西,大家早已经习以为常了。等到政教处的值班老师来教室催了,学生们拿着水杯才陆续离开,有的还拿着书准备回宿舍再看看。

赵俭进到宿舍楼已经十点多了,大部分学生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了;他在二楼楼梯口停留了片刻,望了望墙上的灯泡,考虑要不要再看会书,这时候徐扬拎着两个电壶(电壶:热水瓶或开水瓶)上楼了。

“帮你打了一壶开水,不早了,你还要看书?”徐扬看见赵俭拿着书站在灯下,面带笑容,热心地说,“壶给你放在你宿舍门口。”

赵俭不好意思地说:“又麻烦你了,多谢了,明天我把水票给你。”

徐扬说:“不用,没事。”说完拎着两个壶朝宿舍走去。

对于那个陌生而又压抑的宿舍,赵俭还是想晚点再回去,于是在楼梯口的灯下看起了书。三月的晚上还有点冷,尤其是这种老式的宿舍楼,站在楼道和露天基本一样;所以赵俭一边看书不由得来回走走,这样就不冷了,也不瞌睡了。这种老式宿舍楼上没有厕所,学生上厕所需要下楼,穿过操场,一直走到西北角才能到达厕所;晚上总有一些学生在楼梯口尿尿,有的甚至大便。这天晚上赵俭就遇到了——宿舍熄灯有一会儿了,一个穿着秋衣的小伙趿拉着鞋,缩着头,耸着肩,驼着背,急匆匆地来到楼梯口,掏出球就要撒尿。赵俭看到后,沉着脸瞪着小伙,说:“下去!”小伙抓耳挠腮地下到楼梯的拐弯平台处,再次准备尿尿。就在这时,宿管突然出现在了一楼的楼梯口(宿管是一位快要退休的老师,同学们都叫他老头儿,他平常打扫打扫楼道的卫生,看上去就像一位退休干部,穿着整齐,胡子刮的干干净净,很面善,不过他也有发火的时候)。“谁在那里乱尿尿!球给你拔了去!”宿管一边爬楼梯,一边气喘吁吁,哼哧,哼哧,他破口大骂,“狗日的,太不像话了!逮住一次,开除!”等宿管上到一半,那小伙早已“噔噔噔”地跑了;宿管给地上一看——没有尿,便继续登到二楼;他在楼道上故意大声喊道:“楼道随地大小便者,开除!”

经过这一出,赵俭也回宿舍了,大个儿休息了,六虎们还在聊着天。他借着楼道的灯光,拿出床底下的脸盆和毛巾,添上热水,去宿舍楼东面的学生燥,那里有水龙头,平时学生都在那里洗漱和洗衣服,不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

早上五点多就有人起床了,起早点洗脸刷就不用挣水龙头了,赵俭也是提前起床拿着洗漱用品,拎着电壶;但是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一股臭味,原来是墙角有一坨屎,像盘着的蛇一样……

洗漱池边上已经有五六个人了,大家借着路灯洗漱着,显得比较冷清;只有水池里那一排五颜六色的脸盆,冒出的白的热气,才使这冰冷的早晨增添了一丝的暖意。赵俭把热毛巾捂在脸上洗脸的时候,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洗脸不用香皂啊?……学习委员。”“这是谁呢?学习委员?是在对我说吗?……这女的声音有点陌生!”赵俭一边洗脸,一边思索,随后放下毛巾向左边看了一眼。原来是那位刚从县二中转到红镇中学的曾梅(县上的两所高中在年初实行了分流,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和第二学期初的模拟考试,达不到学校要求的,不让参加高考,怕影响升学率,这也是很多重点高中的惯用伎俩。所以很多不能参加高考的学生都转学了,转到了县里不被人们看好的高中)。这一瞥正好四目相对,赵俭确定眼前这位刚洗完头,脸上挂着微笑的女孩在给自己说话。他急忙表示谢谢,说:“我洗脸不用香皂……你也起这么早。”曾梅是一个中等个头,大眼睛双眼皮,留着蘑菇头发型,走路稍微带点内八字,县城的姑娘——雪白的皮肤显然是没有参加过地里的劳动,穿着洋气,课间活动喜欢打乒乓球,大大方方。曾梅没有马上收起香皂而是噗嗤笑了一声,说:“没事,香皂洗的干净,给你用一次就知道了。”

“不习惯用香皂,热水也洗的干净。”赵俭笑嘻嘻地回答。

“你用,我们曾大小姐还有雪花膏,很香!一起用……嘎嘎嘎……”曾梅左边一位个子不高、略胖身材的女生一边说,一边拧着毛巾(她是和曾梅一起转学来的,以前在同一所学校)。

“就你话多,毛巾都捂不住你的嘴!”曾梅一边收起香皂,一边笑嗔她的同伴,接着转过头,问:“学习委员,教室几点开门?”

“五点半到六点,彭龙拿着钥匙,他每天起来的很早,这个点估计也快了,不过六点四十教室灯才亮,去的早要带蜡烛。”赵俭一脸认真地说。

“哦,知道了,我们先走了……。”曾梅说完和同伴向宿舍走去。

“他是赵俭……彭龙是哪一个?……哦,就是那个……嘎嘎嘎……”不时地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赵俭洗漱完,刚走到宿舍楼下,看见宿管拎着桶,气冲冲地下楼,脸都是红的。等上到二楼,那屎已经被打扫了。墙上贴着一张大纸条,写着:“在楼道随地大小便者,是猪的后代!猪的家族!”“老师也被气的不轻,‘猪’都用上了。”赵俭走着想着已经进了宿舍,刚把脸盆放在床底,有人大声说:“谁呀,妈的,吵死了。”搬进201,这是赵俭第一次听到这种不友好的声音,听得出这是二虎的声音,赵俭听到后气冲斗牛,握紧拳头,怒视着二虎;他哪里受过这气,心想:“这货欠揍……要给他点厉害!”这时,站在一旁的大个儿拉拉英俭的胳膊,用善意的眼神,示意他“算了”。宿舍这时安静极了,二虎抬头盯着英俭,似乎还想说点啥——突然,大虎叫道:“睡觉!”

赵俭压住心中的怒火,拿起水杯和课本离开了宿舍;他还想着刚才的事,感觉和这所谓的“六虎”后面可能会出现矛盾,或是打一架或是谈判……

走在校园天还没亮,只有几盏路灯,和身后宿舍楼里走廊灯提供着微弱的亮光,很寂静。前面教学楼的一楼有两个班的教室有亮光,淡淡的暖色光,显然是有人已经进了教室,点上了蜡烛。不一会儿,赵俭来到了教室门口,教室里有四五名同学——门口是姜小胡在玩蜡烛,他用嘴吹着油笔芯,笔芯的钢珠应该是被磨掉了,笔芯对着蜡烛的火焰,这样就在火焰的后面产生一束强劲的、蓝色的、细长的火焰束;中间第二排的彭龙用卫生纸塞着一个鼻孔,默念着书上的内容,不时地轻微摇摇头,再扶扶眼镜,可能是为了清醒清醒;靠教室南面倒数第一排的蒋启凯,在课桌上捣鼓着什么,书后面的烛光一闪一闪的;教室中间最后一排仍旧是那对情侣——男的下巴底下垫了一摞书,在闭目养神,女的脸朝着男生在桌子上趴着,对他们也没点个蜡烛,就那样静静的……

“咦!他也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引起了赵俭的注意,转头一看,原来是曾梅和她的那位同学。两位女同学并排顺着走廊向教室门口走来,她们也是抱着书,每人拎一瓶水。蜡烛的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们脸上,清纯的脸庞光彩照人。她们在离赵俭越来越进的时候停止了交流,曾梅面带微笑,她的同学直勾勾地望着赵俭,想笑似乎又忍着。曾梅正准备打招呼,她同伴用手里的水瓶在她背后戳了一下,仿佛在说:“等他先打招呼!”

<123>赵俭微笑着说:“早——早!”

曾梅说:“你也挺早啊!”边说边用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

打完招呼,赵俭正准备进教室,曾梅的同伴叹了口气,说:“哎,好像我来的晚似的!”

“刚才人家不是给你打过招呼了吗!”曾梅笑道。

“Good morning ! ”赵俭笑道。

“不愧是学习委员,一口流利的大不列颠语——早!”曾梅的同伴说。

“这是我在二中的同学,我们一起转来的,她叫王晶。”曾梅说。

“知道了,王晶。”赵俭点点头说。

说完三人进了教室,姜小胡还在玩他的“火焰喷射装置”;彭龙抬头不屑的看了一眼进门的三人;蒋启凯在他的座位上,仍旧专心致志地捣鼓着什么东西;后面那对情侣也是陶醉在清晨安静的烛光教室,仿佛与世隔绝。

赵俭走到座位附近,看到右边的同桌孟雅荣,她埋着头趴在桌子上,便惊奇的问道:“你啥时候来的?怎么刚没发现?……昨天晚自习没见你,以为你请假了。”

“你还能看见谁?和两个美女聊得那么起劲,英语都用上了……香皂香不香……”孟雅荣慢慢坐直身子,小声地念叨。她理了理刘海,转过头表情冷漠地瞥了赵俭一眼。

赵俭边整理书桌边想:“她怎么知道曾梅给我借香皂……哦,明白了!她的宿舍楼就在洗漱池附近,窗户一开就能看见。可能是无意中听见了。”想到这里赵俭不禁一笑,小声说:“没用,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你怎么没点蜡烛我抽屉有,来来来,给你水瓶暖暖手”

“没事……看你高兴地样子……不用,不要!”孟雅荣头也不回说了一句,就整理她的课本。

赵俭拿着半截洋蜡去彭龙那里点火,姜小胡看见了,露出激动、嬉笑的嘴脸,连忙喊道:“来!来!来!我帮你点。”姜小胡接过蜡烛,眯着眼,撅着嘴,憋一口气鼓起脸蛋,用他的“火焰喷射器”将蜡烛点燃了;他笑嘻嘻的露出大板牙,小心翼翼地递给英俭蜡烛;他那明亮的眼镜闪烁着满满的成就感——赵俭叮嘱他小心不要把书烧着了,便回到了座位。

赵俭把蜡烛放在了课桌中间,看了一眼同桌,她没有反应,只是把英语书拿出来看着。赵俭也拿出了英语练习册,不经意间向左边看了一眼,原来同排的曾梅和王晶还没有点燃蜡烛,她在桌斗里翻什么东西。赵俭朝曾梅说:“你们没有火?……我帮你们点。”曾梅猛地抬头看着赵俭笑着说:“嘿,找到了,不用火,我们有灯,充电的,谢谢啊!”她拿着一个小充电台灯在手里晃了晃,给赵俭展示,接着从桌斗里拿出一包奶粉,说道:“给你这个——奶粉——我都是干吃。”

“不用,你吃吧,谢谢。”赵俭摇摇手说。

“给你同桌吃,她叫什么?”曾梅向前俯着身子目光越过赵俭看着孟雅荣。

赵俭有意识的向后靠了靠身体,说:“她叫孟雅荣。”

“不用,谢谢,我也有。”孟雅荣向左转过头,望着这个新来的同学笑盈盈地回——一口洁白的牙齿,清澈的黑眼睛,朴实的打扮,在烛光中十分可爱。

赵俭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练习册,孟雅荣递过来一个纸条,赵俭一看上面写着:

“怎么不把蜡烛拿过去给人家点火?”

赵俭看了内容脸有点红,但并没理会;孟雅荣流露出嘚瑟的表情,她把纸条拿回去继续写了几句,顺着桌子推给赵俭,写着:

“人家是城里人——用“电的”——不是一个阶层,请不要假装绅士!”

赵俭看了没有理会,孟雅荣确认看了之后,拿过纸条笑着又写了几句。写完后正要推给赵俭,推了一半又收回去了。赵俭看到这情况也纳闷。片刻之后,孟雅荣一只手推着纸条,另一只手背贴在嘴巴和鼻子上,用来挡住她那偷笑的表情,写着:

“大尾巴狼!”

赵俭拿过纸条看了看,随手翻过纸条的背面,虽然上面用笔划掉了最后一行字,但是还是可以看清写着:

“土狗还装大尾巴狼!”

孟雅荣发现赵俭看到那了句不雅的文字,心里感觉有些不妥,所以也收敛了笑容,红着脸等待赵俭的反应。赵俭很淡然的看了一眼同桌,拿笔在纸条上写到:

“唯女子难养也!”随后推给了同桌。

这时后面传来了蒋启凯的声音,孟雅荣小心而又快速地收起了纸条。“刚刚听说有奶粉,给我点,我拿糖换,我这可是自制的糖——能治咳嗽!”蒋启凯左手拿着一张纸,上面倒了一块融化了的棕黄色糖(白糖高温溶解后的产物),他右手拿着一个细铁丝,铁丝一端缠绕着一个被烟火熏黑的圆柱形金属酒盖(内部放入白糖在蜡烛上烧可以溶解白糖),伴随着说话声,他已经来到了赵俭身旁,左右看了一下,接着吆喝道,“大家尝一尝,美味可口!”大家都表示不吃。曾梅笑了一下,把她正在吃的奶粉给蒋启凯的锅里倒了些,这一番操作把认真学习的彭龙也吸引地回头看了一眼,更是把姜小胡吸引过来了——姜小胡吃了一片糖,便跟随蒋启凯去后面研制牛奶糖。

过了不久,校园里渐渐人声嘈杂,灯也亮了,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突然,后排的蒋启凯嚷道“去!去!去!这怂货,吃我的糖,砸我的锅!”姜小胡一边走一边兴奋、激动地炫耀道:“哈哈——我的‘火焰喷射器’把他的锅烧透了!……烧透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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