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建造的极其恢宏,珊晨郡主越瞧越是心生嫉妒,她撇嘴正欲找人打听谢长安居处时,冷不丁的转头看到那假山溪前一名白衣男子正抱着被火烧焦的琴,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抚着。

一片竹叶落入他发间,玲珑溪水作响,混着断断续续的琴音,隔绝人世烟火。

珊晨郡主瞬间便被粘住了脚步。

这不正是谢长安么?

如此这般偶遇,不也说明自己同谢长安有着斩不断的缘分吗?

珊晨大受鼓舞,她提起裙摆一路小跑朝谢长安奔去,在离谢长安五尺开外的地方,那沉浸在琴中的男子猛的抬头,眼神凉薄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小姐留步。”

不是什么小姐,是珊晨郡主,是舒绘长公主的女儿,我们是见过的!”

珊晨不满谢长安将自己与那些普普通通的京城小姐归为一类,连忙介绍自己的身份。

可谢长安听闻之后,脸色并无一点变化,依旧是那幅冷淡的样子:“郡主请别处游赏。”

这人怎么这般不懂变通?

自己的身份虽说是比宋玉绰差上那么一些,但也是堂堂郡主,他就不怕得罪了自己?
<23>珊晨心中藏着一丝怒气,可却又爱惨了谢长安这不近人情的模样。

她一步步上前,终于在谢长安五步之外停了下来:“我早就听闻过你的名声,只是被宋玉绰抢先一步,谢长安,你看我比宋玉绰如何?”

珊晨自然是美的,那种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刁蛮任性的明艳,但若当真要与宋玉绰比,着实是有些……

自不量力。

谢长安不曾抬头,认真调试弦音。

珊晨见他不理,越发着急,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扯谢长安的袖子:“我同你说话呢!谢长安,宋玉绰是长公主不假,可她身世浮沉,在朝中被推来搡去,到时若当真前朝出事,她宋玉绰又有几分能力能明哲保身?”

“更不谈及她的婚事,朝堂安稳,她尚有一席抉择之力,若是朝廷不稳,她转头就能将你弃了另寻他人!”

“但我不同,谢长安,你若是跟了我,安稳与荣华富贵,都是不用愁的。”

听到她这么一番话,谢长安终于抬头。

宋玉绰。

她总是如同秋日那那满园碧绿的竹叶一般,被风撕扯着,却从不失明媚优雅。

可她过的不好。

谢长安垂眸,指尖挑起一根弦,语气中却带了逐客的意思:“我与长公主,已有婚约,只等三年之后,便会完婚。”

“三年!你怎知这三年宋玉绰不会变心?她可是长公主身边有的是人巴结她!你若同我在一起,我们今年便能成婚!”珊晨郡主还是不依,她伸手就要去扯谢长安的袖子,谢长安眉目一冷,起身躲开。

珊晨一手浮在空中难免尴尬,她猛的一跺脚转过头去,谢长安见她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却如此这番作为,心中忽然多出几丝怒意。

“郡主,人要知廉耻。”

“长安已是有妇之夫,郡主身份尊贵,身边求娶的富家公子必定不少,又何必自降身份与长安纠缠?”

“你也只想要娶我的人很多,可我只想要你,这哪是自降身份?谢长安,宋玉绰可不是你的良人。”珊晨被说的脸红,却还是不依不饶的重复。

谢长安到底再也没了耐心,声音越发冰冷:“长安不屑与郡主这般女子同言。”

“你!谢长安!”这话摆明了便是辱骂,只是谢长安说的斯文,珊晨怒火中烧,下意识的便要招呼人教训谢长安,却猛的反应过来这是欣阳长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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