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你顶着丞相嫡女的身份,去哪里都会过得很好。
可你妹妹不行,她母亲早亡还是庶出,进了宫迟早得被人害死。”
“她不像你这么刚强。”
的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谁。
是小谣。
她娘是爹下江南时,捡回来的一个乡野丫头。
乡间歌谣唱得动听,因此成了我们府的五姨娘。
五姨娘身子弱,是府上唯一一个病故了的姨娘,所以宁玉缺说母亲早亡,我才想起了小谣。
我如何都想不到,我的人生如此一大变,居然是因为我那个不甚相熟的庶妹。
他甚至还在劝我:“我说了,我知道一切因果。
这本来就是你欠她的。”
我欠她的?
真荒谬。
我柯孙摩来此人世头一遭,可还没对谁有愧过。
左彦是个草包。
他最怕见我爹,有时躲不过去,甚至会带着我一起去。
左彦总是窝在他的病榻上,喘一口气咳三下,透白的脸上霎时红肿,看着可怜也吓人。
他整日攥着条红梅帕子,神神叨叨的。
掌事姑姑对我说,那是左彦的乳娘留给他的。
乳娘死在他七岁那年,之后这条红梅帕子就与他形影不离了。
怪不得呢,我瞧那帕子的边角都起毛了。
“琢玉你说,倘若哪天他失了这帕子,是不是更要短命了?”
我于无人处,对我带进宫的婢子私言。<23>琢玉是个巧人,我一手培养大的。
当初进宫能带两个丫鬟,我说只带一个琢玉便可。
一个琢玉,抵百十个不贴心的庸人。
她笑一笑,听出了我的深意,回道:“太子殿下今年二十有三,但奴婢瞧着,并不比他七岁时大多少。”
当初我有皇后命格的消息一被宁玉缺放出去,左彦的生母秦皇后便坐不住了。
我原本更有可能嫁给二皇子—秦皇后的长子,但传闻她与二皇子有嫌隙。
果不其然,哪怕小儿子是个药罐子,也被她硬生生倾母家之力,抬上了东宫之位。
而左彦的不成器,兴许就是秦皇后最想要的。
所以我说道:“也许那位娘娘,巴不得他更幼小些。”
我从袖底,指了指皇后宫的方向。
琢玉仍旧徐徐绣着副护膝—是我命她做的,我说我想学骑马,该有一副护具。
“那位娘娘能这么想,您也能这么想,”琢玉微微抬眸看我一眼,笑得巧妙,“谁还不是主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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